范特西有很多fantasy

向天学云海,向地学青苔,我与天地学同在

【理砂】追求学术不如追求学术教授

*短打日常,设定是两人已经地下恋一段时间了



下课铃响后,拉帝奥教授将粉笔头重重一按,在黑板上印下最后一点,接着随手一丢,粉笔乖巧地落在托盘里,发出啪嗒一响。

头戴石膏面具的拉帝奥教授双手互相拍着灰,如常宣布道:“下课了,接下来的内容下节课继续,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上来问。”

说完他开始自顾自地低头收拾桌面,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终于逐渐热闹起来,一开始只是窸窸窣窣的整理声、布料的摩擦声,后来逐渐有人开口,学生们三三两两站起来背着包走出教室,真有几个不怕死的熟面孔捧着课本上去请教问题。

拉帝奥默不作声地瞟了一眼教室末,那个从头到尾一动不动像死鱼一样趴着的学生仍在梦中会周公,似乎对下课铃丝毫毫无察觉。

拉帝奥掏出块新手帕蹭了蹭,接过被划得花里胡哨的课本,指尖一字一句点着,把刚才讲过的内容又重复了一遍,接着又在黑板上打起了草稿。

“听懂了吗?”

学生们眼神依旧迷茫。

拉帝奥叹了口气,换了种方式又说了一遍。

“这次听懂了吗?”

学生们先是愣了半秒,然后头点得像啄米的群鸡。

还是没听懂。拉帝奥从教多年,学生的学问如何看一眼便知。

其实上来问问题的这群人还远远算不上聪明,但他们绝对是这间教室里最拔尖的一批了,据拉帝奥多年授课经验总结来看,真正需要医治愚钝的恰恰是那些提不出问题的,反问的前提是经过了思考。


十分钟过去,提问题的学生陆陆续续或满意或迷茫地走了,最后一排的那个身影还是没有丝毫动静。

拉帝奥对此也不着急,他又掏出一条新手帕将自己的书本和公文包表皮擦了个遍,弹掉肩上的粉笔灰,接着随便从粉笔盒中抽出一根用了一半的粉笔,看似随手地精准一甩,笔头如子弹般飞越整个教室,正中那人的脑袋,发出一声闷响。

“这位同学,请你起来回答问题,深潜装置将神经信号转码传送至意识网络的基础公式是什么?”

砂金想都没想,他依旧趴着,抽出只手随意随意挥了挥,像打发什么无理取闹的飞虫似的:“不会。”

拉帝奥故作严肃地敲桌:“这可是基础。”

砂金声音依旧懒洋洋的:“不会就是不会,问下一个吧。”

“课堂睡觉且挑衅老师,砂金同学,负分。”

听到自己名字,砂金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,他睡得太久了,恍惚中甚至模糊了时间的概念,他那惺忪的睡眼还没完全睁开,教室的灯光像线条一样簌簌穿梭,最终收拢在抱着双臂正俯视自己的石膏头教授身上。

拉帝奥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不屑的闷哼:“怎么想到要来?”

“昨天通宵了,boss让我去陪客户,没想到打了一晚,结果我一看时间——哎哟,正好能赶上你的早八。”砂金的手指伸进头发里揉了揉,企图让自己更清醒,“这有什么办法,你的课太好睡了。”

这句话也并非故意刁难,拉帝奥在学术上斩获了一批拜倒在他超群智力之下的忠实追随者,同时也收获了一批“物理拜倒”在他课上的学生,他们每节课的打卡都兢兢业业,路遇老师则哆哆嗦嗦,被提问时左顾右盼,上课铃一响,这群人又排山倒海地睡了,场面堪称壮观。公司形象宣传部曾经说要为拉帝奥拍一组专栏,宣传公司内部再教育体系的完善,结果一来课堂就傻眼了——台下超过半数的学生都在呼呼大睡,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齐集一堂,震得小记者手抖。

“当然。”拉帝奥毫不避讳对他的调侃,“对于没有学识追求的庸人,我的课确实没有任何吸引力可言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追求学识?我追求有学识的教授不好吗?”

砂金说这种话的时候从来不用打草稿,天生就长在他嘴里似的。

拉帝奥将头套摘了,底下板着的一张脸居高临下地望着砂金,接着翻了个白眼。

“你不会是为了给我翻这个白眼才摘的头套吧?”砂金一语道破天机。
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拉帝奥说,接着转身提起教具,“走吧,就剩我们俩了。”

砂金哈哈大笑,快步上前钩住拉帝奥肩膀,企图把他往下按:“正好我开车来了,走吧,让他们猜猜大名鼎鼎的拉帝奥教授成了谁的小白脸。”


2024.2.1

范特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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